社畜自学画画。
喜欢摸点梦小说(其实是乙女向or原女?),产量很低。
如果你能喜欢我的作品,我会非常高兴。
画禁🈶/🈚盈利开团及二次上传,自用🉑。

【SH】她在花圃里

月光白鸟,我爱伊莎

如题,Mär的一个梦

↓↓↓

她在花圃里种花。

去年的春天Mär学园丁将土翻得松软,雀鸟在枞树枝头张着乌黑的眼睛扭着脖子瞧,金发碧眼的姑娘蹲在一旁笑看他沾了泥巴的鼻子和脸颊,她的发间别着一支艳丽的红蔷薇。

她的笑容胜过蔷薇。

那时她撒下花的种子,纯白的裙摆溅上潮湿的泥,无风时隐没在裙褶间,像是守护一个秘密。

夏天到来,种子依然没能发芽。她失落地开始第二次的播种,在太阳将将升起的清晨催促他出门,他们一起小心翼翼把种子一粒粒埋入泥地。

未曾苏醒的的阳光亲吻她浅金的卷发,令他想起湖面的水波或是传说中的金羊毛。

她与光同色。

秋季未能迎来收获,但初夏种下的蔷薇零星存活。浇水,施肥,修剪枝叶,她对花儿的关爱比对他更加细致入微。每日不厌其烦地询问开花的日子成了新的趣味,她会在得到回答后抛却端庄与矜持扑进他的怀中,快乐地亲吻他的脸颊。

她的唇瓣如蔷薇花瓣,柔软而芬芳,温暖而热情,吐露的每个词句都能够化为最亲密的爱语。

初秋的夜晚星河如瀑,他们依偎在花圃旁的井沿,借摇晃的灯火互相读对方所写的故事,相互夸奖或是取笑。直到夜露爬上脚踝,寒冷穿透衣服拥抱了前胸与后背,才提起灯牵着对方的手回到屋内。

冬季雪如片羽,冷得出奇。她忧心蔷薇受严冬摧残,于是他们一起将存活的植株移栽到盆中挪入室内,置于窗下。

他们擦净窗玻璃上的白雾欣赏风与雪的共舞,然后Mär执起她的手行了个吻手礼,等待公主殿下的许可。他们在火炉前举行舞会,参加者只有两人。

她笑着说他的头发像窗外的飞雪,一会又迟疑着问他是否打翻了书架上的墨水。镜子前他的白发染上了些许黑灰,他仔细将那一缕藏起,认同了她的说法。

第二个春天到来时,雀鸟的鸣叫来得很迟。等到积雪尽数消融,植株重新被移入花圃,幸运地没有死亡,但也没能如Mär所说长出花苞。她的发间插上了新采的野蔷薇,雪白的头饰如同振翅欲飞的白鸽,也可能是冬最后的留恋,轻轻衔住由他亲手装点的花朵。

受她督促喝完早餐的牛奶回到书桌前工作,Mär从书房的窗户观察她在花圃中的辛勤劳作——虽然她本人不认为那是劳作,提起笔却没能写下词句,只在白纸上留下了别着红蔷薇的她的笑颜。

书桌前摆放着过去离别时她赠的人偶,金色的发碧色的眼睛,白色……不,深黑的衣裙上装饰有鲜红的蕾丝与系带,或许是她新的服装品味。他猜测着,不再去看。

人偶在微笑。

短暂的春日转眼即逝,四季循环交替。那以后播下的种子存活下来的依旧寥寥无几,余下一丛荆棘上绿叶长落,却从不开花。

又一年的春天,雀鸟在这片森林销声匿迹。她沮丧地与Mär牵手坐在井边,呆呆看着荆棘丛,星屑从她的眼中滚落。

自认已经足够成熟稳重,她眼中的光依旧能将他的心击碎。

Mär吻掉她脸颊上的泪珠,她却仅仅只是温柔而哀伤地凝视他的眼睛,收紧了两人交握的手。

手心的温暖使他意识到自己早已手脚冰凉。

记忆连同美丽的梦境一同破碎,苔藻与夜露的气息安静地沉睡在潮湿的井底。Mär仰起头,残缺的月亮悬在井口,冰冷的月光照亮怀中人偶的面容,折射出蓝色的微光。

黑暗中有光,依旧冷到刺骨。

闭上眼,他看见她在花圃里种花。

评论

热度(28)
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